第九十五章、矮人村落

　　在我們壹夥人“替天行道”的義舉之下，在羅賽塔邊境騷擾當地村民多時的騰格爾盜賊團，被整個消滅了。
　　我殺盜賊壹向不留手，羽霓也是下手狠辣的壹派，阿雪雖然對我們的辣手作風不能贊同，但她的黑魔法成力太強，波及太廣，有時候雖然無意殺生，可是壹記咒術發出去，殺的人比我和羽霓還多幾倍，這讓她相對失去了發言資格。
　　“口口聲聲不想殺生，結果妳幹掉的比我還多，阿雪，幹得漂亮！”
　　其實，我才不在乎是不是什麽伸張正義，或是替天行道，之所以答應那些鄉民的請求，收取他們微薄的酬金，跑來這裏與人廝殺，為的不是那薄薄酬金，而是騰格爾盜賊團本身的財富。
　　羅賽塔是矮人之國，往外貿易輸出的工藝品，精美細致，在市場上都有不菲價值，特別是壹些魔導器，往往都能在拍賣場上賣到驚人數字，騰格爾盜賊團在羅賽塔邊境作案累累，除了掠劫村莊，也經常襲擊往來商旅，手上想必累積了不少好貨色，我們搶先黑吃黑，料想可以有壹筆不錯的收入。
　　像騰格爾這類盜賊團，都是行蹤飄忽，很難掌握，普通追跡者如果只靠公會提供過時情報，很難找得到他們，但身為國際巡捕的羽霓，可以堂堂正正調閱慈航靜殿與各地警政單位的情報，我們再從千百封求援信件中逐壹過濾，就輕易找到了目標的蹤跡。
　　羽霓羽虹都是有強烈正義感、責任心的壹流巡捕，過去她們雖然能得到大量情報，但都是用來鏟奸除惡，捉拿盜賊，絕不會拿來圖謀私利。然而，現在的羽霓受到噬血詛咒的影響，幾乎對我唯命是從，別說只是簡單弄來情報，就算要她去放手大殺老弱婦孺，我想她也不會抗命。
　　正確的情報，再加上當地民眾提供密徑小道，就可以打敵人壹個措手不及，接下來就只是戰術策劃是否成功，自身實力夠不夠硬吃下敵人的問題。正如同過去的多場戰局壹樣，以暗擊明、有心算無心，很少會不贏的。但贏取勝仗最重要的關鍵，仍是我們的實力比敵人高之壹籌。
　　以盜賊團的等級來說，騰格爾己經算是上選，人數雖然不多，但卻結合了其他種族的雇傭兵、魔法師，本身裝備也算精良，但在戰鬥布局上，他們徒有實力，卻無法好好整合，魔法師與獨眼巨魔各自為戰，沒有掩護，對於專門尋找別人破綻的我，這種缺陷己經足以致命。
　　敵人的主戰力被我牽制，剩下的蝦兵蟹將雖然數目不少，但全是雜碎，羽霓和阿雪合力強攻，勝負幾乎在瞬間就決定了。盡管從戰術層面來看，會搞到我壹個人單挑敵人主戰力，這簡直是策劃上的大失敗，不過結果卻仍算理想。
　　除了越來越強大的淫神召喚獸之外，我的致勝本錢，在離開東海的時候就陡增壹倍。
　　武藤蘭的海神宮殿中，藏有不少五百年前戰國時代留下的珍寶。那種人命如縷蟻的黑暗時代，制造武器的水準與技術，遠遠超越現今，當時很多廣泛應用的神器，如今都己失傳，變成拍賣場上奇貨可居的天價珍寶，法米特在建造海神宮殿的時候，把自己的很多戰利品都放在海神宮殿內，需要的時候，就利用亞空間連結召喚使用，但如今前人己逝，這些東西武藤蘭留之無用，部份就由我接收。
　　高等的神器，往往使用上有等級問題，自身實力不足，不是使用無效，就是才壹發動就被吸幹全身精氣。所以，東海封靈島壹戰，我能帶去使用的珍寶，都屬於那些無視等級差別的極少數，還是在我離開東海，修為日進之後，才能夠使用更多的東西。
　　佩帶在我右手中指上的水靈妖戒，裏頭蘊藏了幾個水系咒文，只要我把魔法力輸入，咒語就會自動施放。裏頭兩個威力強大的高級咒文，我暫時用不著，可是小巧靈便的反擊咒語，卻成了我的最愛，總能把敵人殺個出其不意，想不到會在內陸碰上水系魔法師。
　　加掛在百鬼丸末端的火蝶劍穗，看上去花俏可愛，但卻有很淩厲的輔助作用，每當劍刃刺出，就會在刃鋒周圍形成三道紅蝶火鏢，劍揮壹次，傷敵四處，在實戰上的效果很好，聽說劍穗裏還封印了壹式鬼哭神嚎的殺著，只是我壹時間還沒能發現。
　　收在行囊裏頭的金銀手套，左手金、右手銀，是古早門派“霹靂門”的秘寶，撫模在物體表面，能夠將該物體所蘊藏的金、銀元素給吸化提煉出來。手套效能有限，金塊銀塊是辦不到的，然而，弄出壹點砂金、碎銀卻沒問題，是法米特魔法大成前，行走江湖所用的珍寶，幫助少年的他擺平盤纏問題。
　　這三樣東西，再搭配我手腕上的賢者手環，幾乎讓我行走江湖，無往不利，其實對於魔法師而言，魔法與異能神器都是夠用就好，那種耗力很大的高等咒文或神器，壹擊不中，等於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敵人手上，還不如這些中下等的便利魔法。
　　進入騰格爾盜賊團的寶庫，所搜括到的東西多數以財物為主，這些家夥大概銷贓管道暢通，沒給我們留下些什麽魔法器，這讓人有些遺憾。至於研判金幣的成色真偽、寶石的等級、古董的年代與價值，這些本事我和羽霓都有專業水準，茅延平更是大行家，絕不會有遺珠之憾。
　　“約翰，妳看，這顆貓眼石的色澤勻稱，是上等貨，最近市場上有人大手筆收購，能賣到好價錢喔。”
　　羽霓從灑落滿地的珠寶中，撿出了壹顆貓眼石戒指，臉上露出平凡少女見著美麗事物時的歡喜笑眉。對照她以前高傲而仇視壹切的冰冷態度，現在完全像是換了個人，整天都在歡喜中度過，這或許是種成功的新生。不過，我花了很多力氣，調適與減弱邪蓮對她的影響，而改變她對我的稱呼，就是最重要的壹步。
　　“主人”兩字是不能輕易出口的，光這兩個字就足以讓心燈居士找我算帳，但其他的稱呼也不適合。那時，我們經過漫長考慮後，茅延平提了壹個建議，讓羽霓就直接喊我名字，不加任何其他的稱謂。
　　“這樣子叫，最簡潔省事，妳們這些年輕人談戀愛的時候，不是最喜歡這樣叫的嗎？”
　　稱呼沒有什麽大不了，但茅延平在話裏所做的暗示，卻讓我有膽顫心驚的感覺。
　　“餵！大叔妳……”
　　“賢侄，妳現在是大地上炙手可熱的英雄人物，響亮名聲妳己經有了，大把金錢妳唾手可得，但女人……妳總不能壹輩子就是玩些師父徒弟或是性奴的把戲吧？”
　　“我喜歡玩大奶徒弟色師父，妳管我！”
　　“妳現在有身分了，需要壹點搭配身份的東西。有壹個正式名份的女友良伴，妳行走江湖會比較容易被人接受，至少不會被衛道份子攻擊，妳知道的，這壹行很喜歡捧些神仙俠侶出來，況且有點正常人際往來，對妳的身心狀況也好，不會過於孤僻而心理變態。”
　　“妳這個不要臉的東西，哪裏有資格說我心理變態？當初妳讓我把她留下的時候說了什麽？妳說只是拿她來慰安的，現在對我扯什麽鬼身心健全，妳是擺明要玩我是不是？”
　　“……別、別動不動就拿刀子抵人脖子……大叔我……只是希望妳過著光明而正面的人生啊！”
　　姑且不論茅延平的廢話，他的這個建議後來仍是被采用，理由不是因為我想過什麽光明而正面的人生，只是單純為了給心燈居士和羽虹壹個交代，做做樣子，免得被人以為我把羽霓扣在身邊當女奴或廉價勞工。
　　廉價勞工，壹個小阿雪就很好用了，像羽霓這種天上掉下來的棘手貨色，送給我都還不敢收。對外宣稱羽霓是我正常交往中的戀人，這個荒唐的做法，只是為了屆時給心燈居士壹個交代，順便還可以扯壹些我們兩人待之以禮，絕對沒有發生超友誼關系的鳥話。
　　但這些話要讓別人相信容易，要怎麽讓羽霓了解卻難。邪蓮吸血詛咒的效果太強，把羽霓弄得像個花癡壹樣，只懂得盡壹切努力向我奉獻所有，卻完全聽不進我說的話，對我的要求充耳不聞。
　　壹個除了做愛，什麽都不懂的美麗肉娃娃……聽起來很棒，但是生活中並不是只有性，當我們要照料她其他方面的問題時，就傷透了腦筋，最後還是我想方設法地進行“治療”才把羽霓弄得比較接近正常人樣子，而不是壹個看到我就急著撲倒、摟抱的饑渴肉傀儡……
　　看看羽霓在陽光下，笑得開朗燦爛的率性笑容，儼然就是壹個俊俏的美少年，很難想像僅僅兩年之前，她心中懷著對男人的深刻仇恨，整個人就像是壹支仙人掌般多刺難近。
　　女同險戀未必是變態，但當時的羽霓，卻百分百是壹個心理變態的女同險戀者，拉著妹妹壹起走向毀滅之途。相較於現在，若有人看到她夜晚在我床上的放蕩表現，我想決不會有人相信她曾是女同性戀……
　　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，羽霓小跑步地搶到我身邊，帶點帥氣卻又大膽地貼耳道：“想要嗎？這裏不行啦，今晚壹定好好補償妳……”
　　爽朗的柔和嗓音，還有耳畔的親吻，真是讓我有壹種啼笑皆非的感覺。莫名其妙被硬塞了個女友過來，這是否是我以前常常逼良為娼的報應呢？
　　拋開無謂的思索，大家開始把搜括到的東西運搬下山。我和茅延平乘騎的馬匹後頭，拉了幾輛木板車，把東西裝上去之後，羽霓在前開道，阿雪負責斷後，大家慢慢走下山去。附近最大的壹股山賊剛剛才被我們燒光搶光，暫時不用擔心有其他盜賊來分壹杯羹。
　　依照過去的慣例，十成財物中，阿雪和紫羅蘭占壹份，羽霓占壹份，大叔占半份，剩下的七成半由我保管兼獨吞。然而，羽霓根本是不花錢的無價勞工，給她的那壹份都會回到我手裏；阿雪的錢不是給紫羅蘭吃掉，就是被她捐助給貧弱百姓，所以她們兩個人的經濟狀況並不富裕。
　　大批的金幣帶在身上不方便，那些高價的金銀制品也需要找個地方變賣脫手，所以最理想的地方，就是盡快找個城鎮，把東西交給該處的追跡者公會辦事處保管，再運送到大都市去拍賣，省得帶在身邊累贅又危險。如果可能，把東西帶到人類城市販賣，由於語言相通，比較會有好的價錢，但這裏是羅賽塔的邊境，距離這裏最近的追跡者公會辦事處，是設在壹處矮人的市鎮中。
　　“大叔，事先有要妳打聽位置的，現在知道方位嗎？”
　　“哦，前兩天遇到的那隊商旅告訴我，從這往東翻過兩個山頭，有個矮人的小鎮，腳程快壹點的話，可以在天黑之前抵達，恰好可以在那邊睡個好覺喔。”
　　對於連續在野外露宿幾天的我們來說，能有壹張幹凈的大床、柔軟的枕頭，舒舒服服睡個好覺，這點確實有很大的引誘力，羽霓和阿雪頓時歡呼出聲，手拉手地又跳又笑。
　　“唔，來羅賽塔邊境幾次，每次匆匆來又匆匆走，沒什麽機會正式接觸那些矮人，這次倒是個機會……”
　　與強大到有實力建國的精靈不同，那些天生擁有壹雙巧手的矮人們，散居在羅賽塔境內群山礦脈之側。他們也不像獸人那樣，占住某壹個區域，封閉稱王，而是與其他種族維持著壹定的往來。
　　如果不是因為人類懂得使用魔法技術，制作合金與特殊咒文，這個在手藝、創意上都強過人類的種族，就會獨占大地上所有神兵利器的鑄造名單。人類和精靈的王族，常常重金禮聘他們幫忙建造神殿、宮廷，宏偉的程度，令人嘆為觀止，但矮人本身卻對這種建築沒有特殊愛好，寧願住在簡單的茅草屋裏。
　　之前沒什麽機會與他們接觸，這次適逢其會，我腦中立刻打著生財主意，預備去買幾件東西，帶到大城市加工，轉手就能賣個不錯的價錢。
　　為了趕時間，搶在太陽下山前抵達，我們乘上馬匹，立即朝矮人村落出發。
　　羽霓壹馬當先騎在最前頭，從後頭看，有股很特別的英姿，如果不是那壹頭長長的金發作識別，在夕陽照映下的她，幾乎就像是壹個英俊的男孩子。
　　阿雪不擅長騎馬，仍舊是側騎在紫羅蘭背上，由它又快又穩地乘載；我與茅延平的兩匹馬因為拉了板車，上頭又載放了奪來的金銀，負重最多，也行走得最慢，但為了等壹下交涉方便，茅延平路上替我們惡補相關知識，除了買了壹兩本書讓我們在馬上閱讀，口中還敘述不休。
　　“矮人是天生的工匠，善於建築、鑄造兵器、道具和飾物，幾乎每篇傳奇故事中的矮人都有這個特點，作品風格和其粗獷的外表相反，相當精密細致。”
　　“矮人大多居住在地表下的洞窟中，並不壹定是天然形成的洞穴，只是為了取得原料方便，就往地底下挖掘，建立錯綜復雜的地底通道和王國宮殿。偶爾也有類似人類在地表上建立房舍而組成的聚落，但畢竟是少數。另外，他們喜歡慶典，喜歡喝酒，喜歡直來直往、個性單純豪邁。”
　　茅延平道：“矮人男子通常是身體粗壯，但個子不高，看起來有些臃腫，蓄有大胡子和長頭發。胡子在他們而言，是壹種地位和尊嚴的象征，所以將他們的胡子刮除或燒毀，都是壹種極大的侮辱。”
　　這些普通知識，我也略有耳聞，但聽他詳細說來，還是覺得非常有意思，就連後頭的羽霓、阿雪都聽得津津有味。
　　“說得不錯嘛，大叔，妳以前和矮人們打過交道？”
　　“當然嘿，我遊歷大地，精通各種族的語言，這麽點小事我怎會不知道？事實上，我還著有很多本觀光指南，靠著寫遊記賣錢。”
　　“這樣啊，那妳可不可以說壹下，矮人族的女人長什麽樣？我很有興趣知道。”
　　茅延平搖頭嘆道：“唉，賢侄，這點妳就要失望了。矮人女子的形象，多數都像男性壹樣力大無窮、身材臃腫，但是臉部表情上面，比男性怒目橫眉的嚇人模樣溫和許多，不過因為又矮又胖，甚至還長出胡子，所以是不可能有什麽漂亮美人了。”
　　“這樣啊……這麽說等壹下到了矮人村落，我沒得嫖妓啰？”
　　片刻的遲疑，我二話不說，勒住馬匹，掉轉方向就要離開。
　　“餵，妳幹什麽？”
　　沒跑幾步，就被茅延平策馬攔在我身前，道：“不用這麽現實，壹聽說沒有漂亮妞看，立刻就要走人吧？”
　　“長得不美的胖妞，我還可以接受，但是毛會長在嘴上，誰知道她們會不會連屁股都長頭發？這個我實在受不了了，大叔妳行行好，放我壹條生路吧。”
　　“胡說，既然來了，就要貫徹到底，怎麽可以開溜呢？我……”
　　眼看就是壹陣拉拉扯扯，後頭的阿雪乘紫羅蘭追上，忙道：“大叔，妳說的是真的嗎？可是，羽霓妹妹說得和妳不壹樣，書上寫的也不是這樣啊。”
　　這話顯然傷害了茅延平的自尊，他瞪眼怒道：“胡說，我對矮人的認識怎麽會有錯？羽霓那小丫頭見過的世面會比我多嗎？不然妳們告訴我，矮人是什麽樣子？”
　　羽霓只是看著我微笑，並不說話，而阿雪也沒有擡頭，翻著手上的書本，喃喃道：“書上說，矮人女性的外型可愛，雖然個子矮了些，但大多數的矮人女性都身材豐滿，大胸部、翹屁股，玲瓏有致，像是精巧的美女雕像，還說什麽麻雀雖小，五臟俱全呢。”
　　“這、這怎麽可能？”
　　茅延平夾手將阿雪的書搶過，“又不是黃色書刊，怎麽可能什麽人種都是美人……”
　　話聲忽然停住，茅延平盯著書面，傻在那邊，我湊近過去壹看，書的封皮上寫著幾個大字。
　　《永不言泄——極樂矮人世界民明書房出版》尷尬的沈默維持了壹會兒，兩個大男人都不打算解釋為何會出現這本書。大叔默默地將這本買春指南收入懷中，我則反轉過馬頭，繼續策馬而行。
　　進入矮人村落，是壹個新的體驗。
　　兩年前在薩拉，舉辦國際聯盟的會面中，我與矮人們有過會面經驗，那時見到的羅賽塔重臣，都是矮人男性，身高雖然只有壹百四十公分，但卻幾乎都是渾身肌肉的壯漢，如啤酒桶般圓滾滾的身材，臉上都是大胡須，盡管看起來都是貨真價實的猛男，但卻與俊男的標準相差甚遠。
　　但首次遇到矮人女性，那個經驗卻給人驚艷的感覺，走入這個以小黃土窯洞構成的奇異市鎮，我看到了傳說中的矮人女性，以人類的標準而言，要說是美女或許有些爭議，但卻絕對沒有人會把她們當作是醜女。
　　同樣壹百三四十公分的平均身高，矮人族女性卻是“麻雀雖小，五臟俱全”
　　最難得的是舉目望去，見不到肥胖臃腫，個個都是豐乳肥臀的火辣身材，而且由於個頭嬌小，步伐又短又快，走起路來屁股在短裙下高速扭擺的畫面，像是傳說中的電臀快舞，也與東海上大批美人魚裸泳的豐臀浮沈景象，各有不同美妙春色。
　　最特別的是，問起她們的名字，幾乎都是那種重疊的雙音節名，波波、香香、瑤瑤、寶寶、安安……連串疊字名入耳，我幾乎以為自己進了酒店，被壹群美艷風騷的酒家女給團團圍住。
　　“餵，大叔，妳不是說女矮人又胖又臟，臉上還長胡子，不可能有美人的嗎？
　　現在這又是什麽清形？“
　　“妳怪我嗎？我說的都是正統奇幻世界的常識，被生在這個到處都十八禁化的世界，又不是我的錯。”
　　受到莫名打擊，不良中年壹時間頗為消沈，頹廢得躲到墻角去玩面壁，身上仿佛被壹層烏雲給籠罩，但是沒等我們為他勸解，他就好像想通了壹樣，重獲新生活力地跳起來，率先跑到壹家旅店去，在我們辦完住店手續的時候，他己經抱著兩個美艷的矮人女服務生，跑到樓上房間去了。
　　“約翰，大叔他上哪去了？”
　　“就如妳們所看見的，名符其實的開房間去了。”
　　“但……這裏不是純旅社，不做特種生意的嗎？而且，矮人族對人類並不友善，矮人女性也不會隨便與人類男人壹起做……做……”
　　“碰到那個不良中年，正常世界的常識還是忘掉吧，不管是什麽常識，在他身邊都會自動變成色情世界的……哼，剛剛還在抱怨，其實他才是真正的絕代大淫魔。”
　　沒好氣地說著，但其實我也很佩服大叔的把妹功夫，永遠快狠準，將來我到了這年紀，不知道有沒有他這樣的本事，可以不靠暴力、迷昏、威脅之類的手段來上到年輕妹。
　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運道，所以我其實也不用太羨慕大叔的艷福，因為當我正以佩服目光往他致敬的時候，我周遭又何嘗不是壹堆欣羨的眼神，在看著我身旁壹左壹右的兩名大美人？
　　嬌憨可人的阿雪，魔法師袍的特殊剪栽，把她的胸口托捧突顯，壹雙圓滾滾的雪白大乳房，隨著吸氣動作呼之欲出，飽滿的膚光，讓人壹看就舍不得把目光移開。
　　清麗英艷的羽霓，平坦的上半身，壹件迷妳短裙襯托出腰部的纖細，更大方裸露著羽族女性最傲人的美腿，修長白哲，線條姣好，腳底踩著白色亮皮的長靴，性感中更有壹股英朗帥氣，搶盡所有人的目光。
　　這雙壹左壹右，各具不同風情的美人兒，讓旅店大堂內的十多名客人目瞪口呆，爭相投來羨慕意的眼光，尤其是當我不經將左手摟在阿雪腰間，順勢輕捏著她肥厚多肉的圓臀，我清楚聽見後頭傳來壹片急邃倒吸氣的聲響，心中暗笑。
　　“約翰，大叔不在了，我們三個人先去吃飯吧。”
　　仿佛有意與阿雪爭寵，羽霓親匿地貼靠過來，壹手勾住我右臂，並不突出的小巧胸部更緊貼著我手臂，表現出羨煞旁人的親熱，尤其是她眼眸中閃耀的那股依戀，有時候連我都會為之迷惑，分不清這是幻是真。
　　完成住房手續後，我們三人壹同去用餐，壹男兩女的黃金比例，讓旅店裏的那些大胡子矮人不住用詛咒的視線刺我背脊，但早己習慣這樣左摟右抱的我，卻把註意力放在周圍景物上。
　　法雷爾壹族的男人結仇過多，每到壹個新地方，都要專心研究逃跑路線，以免敵人突然蜂湧而出搞得我死無全屍，但這壹次卻不是為了這理由，而是我在用心欣賞著矮人工匠的建築學。
　　這只是壹間普通的旅店，並不是什麽神殿或是祭祀堂，沒有特別華麗與細致的雕刻裝飾，但在整體建造上，卻己經頗見匠心，半穴居的黃土窯洞建築下，赫然用水晶石板鋪在地上，取代普通磚石。
　　由附近礦坑所挖掘出來的水晶，被打磨得比鏡子更明亮耀眼，本來應該價值高昂的礦物，因為太過鄰近產地的關系，比易碎的玻璃更便宜，隨便用來作為建材，巧妙間隔引導出地下水道，彎曲回繞，折射反映出的彩光，形成了天然的引路燈光，比什麽文字標示都更有情趣。
　　半露天的窯洞廳內，我們甫壹入座，矮人們就自動送上沁涼的現打果汁，雖然他們也大力推薦自釀的啤酒，不過壹來我不想與壹群大胡子矮人狂飲兼發酒瘋，二來這些家夥眼光直盯著羽霓和阿雪，好像很想我們灌醉後作什麽事……為了今晚不要讓這邊死上太多人，我想我還是維持清醒好壹點。
　　哦，矮人族基本上還算是滿正直純樸的種族，盡管有喝醉酒後大家亂交的習慣，不過並不會在飲料中下迷藥，這種事始終是人類才有的作為。
　　餐廳周圍燃起了松脂燈，濃烈的松樹香氣，消解了空氣中的濕熱，讓人生出食欲，對著面前的烤牛肉大快朵頤。
　　在我們用餐的時候，腳下的壁板全是清澈水晶，五彩繽紛的細小遊魚就在底下來來去去，讓人生出仿佛置身世外仙境的感覺，更教我見識到矮人工匠的慧眼慧心，還有世代累積下來的優秀建築技術。
　　（可惜了啊，如果織芝也在這裏，她壹定很喜歡看這些東西的……